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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076:《论语·泰伯》004(2016.09.06)

2020-08-02   作者: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QQ群讲座稿076:《论语·泰伯》004(2016.09.06

【学友好!济南大学赵宗来敬礼。今日有203群,宗来亲手逐群分段贴文,隔十分钟一大段;所至之群,必是应邀;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待答,群中不答。此虽名为“讲座”,实是宗来自学所撰。敬学《论语》,不敢鉴评,只敢学习而躬行。文稿皆在121893048空间日志,任凭阅览、转贴。愿学者欢迎,不愿者请自便。此后,若无特殊情况,不再接受加群邀请。】

8.8子曰:“兴(音星)於诗。立於礼。成於乐(音悦)。”

【1】此章《论语注释》中包咸先生之说为佳:“言修身当先学《诗》,礼者,所以立身。乐,所以成性。”为何“兴于《诗》”? 因“思无邪”、“温柔敦厚”、“诗言志”,有此三者,然后“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;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”也。

“思无邪”则“意诚心正”,“温柔敦厚”则“发乎情止乎礼义”,如此而能立起学习圣贤君子之道之壮志,则其“人”由此而兴起矣,“人道”由此而兴起矣。“兴”者,其本义固然是众手共同用力而举起一物,亦可引申为一人尽全力而行某事也。

是故,“兴于《诗》者”,“修身之始在于学习《诗经》,由此而能立志于学习并遵行圣贤君子之道”,如曾子所言,“士不可不弘毅”,“仁以为己任”而“死而后已”也。《关雎》即言“后妃之德”,实则乃是男子当修君子之德,女子当修淑女之德也。

【2】为何“立于礼”?礼者,效法天地之序也。人之学礼,自知其所居之位、所处之时,且知此时此位当尽之责任,应当有何言行,应当如何言行,然后能立身。自身能立,则不扰乱天地人物之序,是一身之“人道”立;能使人人立身,是天下之“人道”立。

立身之本,在于立志于“诚意正心”;立身之成,在于“身修”;“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”。“诚意正心”则“思无邪”,“身修”则言行无不正。“意不诚、心不正”,则纵有“言行之正”,亦只是貌似,乃至是虚伪。

生于此时,却羡慕往昔,或抱怨此时,或梦想未来,心不安于此时,不知当时之所当务,非知礼者也。居于此位,却自傲自贱,或左顾右盼,或怨上尤下,心不安于此位,不知此位之责任,亦非知礼者也。能“素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”,然后能“身立”。

大而言之,既生为人矣,惟有修养人之心性,而“知自别于禽兽”,言“人”之所当言,行“人”之所当行,然后可以“立身”于天地之间;既生于此时此地矣,惟有心安于此时此地,“诚意正心”而言其所当言、行其所当行,然后可以“立身”于此时此地。

【3】为何“成于乐”?包咸先生曰:“乐,所以成性。”《礼记·乐记》曰:“凡音者,生於人心者也。乐(音悦)者,通伦理者也。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,禽兽是也。知音而不知乐(音悦)者,众庶是也。唯君子为(音围)能知乐(音悦)。”

“乐(音悦)”与“乐(音勒)”,有何关联?“声”生于人之“胸”,“音”生于人之“心”,“乐(音悦)”生于人之“性”。“乐(音悦)”者,“乐(音勒)”也;“乐(音悦)”同于“性”,则可助以“成性”;由“性”之“乐(音勒)”,发为“乐(音悦)”。

“乐(音勒)”由“性”而发,而非由外物诱发,方能“不改其乐(音勒)”;放弃“郑卫之声”,听闻如《韶》之“雅乐(音悦)”,方能助养其“性”而成其“性”。“知音”者,能“知心”也;“知乐(音悦)”者,能“知性”也。

“成于乐”者,谓“修心”而致“心正”,必学“礼”而后可;“养性”而致“成性”,必闻“雅乐”而后可。“郑卫之声”,非“音”也,更非“乐(音悦)”也。世俗流行者,谓之“声音”可也,不足以谓之“音乐”也。

“声”动人之“情”,“声”正而“情”真;“音”动人之“心”,“音”正而“心正”;“乐(音悦)”动人之“性”,“乐(音悦)”和而“性成”。由此可知,“成于乐”者,“致中和”也。惟有“成性”,方能“中和”也。

【4】学《诗》以立圣贤君子之志,修养之始也;学礼以明己所当言当行,修养之中也;学乐(音悦)以使己“心”无不主于其“性”,修养有成也。修养之道,于此明矣。然则,何以自秦朝之后两千余年,不乏有修养者,修养有成者却不多见也?

学《诗》者少,而学“诗”者多。即使是“学《诗》”者,亦往往非以“立圣贤君子之志”,而务求诸文字篇章之解读、名物典章之训诂,乃至务求新解别说。善“学《诗》”者,屈大夫为上,杜工部尚可。所谓“学‘诗’”者,则致力于辞藻、韵律、技巧、情感。

学“礼”者,多求之“礼仪”之考辨,而较少求《仪礼》之“礼义”而躬行,乃至遵君主之好恶而“制礼”、“改礼”,使“礼”屈从于世俗之君主,使“礼”偏重“人情”而偏离“天理”,而无“效法天地之序”之义矣。《仪礼》,以“礼仪”示人以“礼义”者也。

学“乐”者,多以五音六律自娱或求悦于人。春秋时期,世俗中已“礼崩乐坏”,夫子正“乐”而有《乐经》。汉朝《乐经》佚于人间,虽《礼记》中有《乐记》、《中庸》,但能因此而能“正心”以至于“心正”、“养性”而至于“知性”者少。

不“正心”者,不能“知音”,闻“乐”而倦,乃至如“对牛弹琴”;不“养性”者,勉强而闻之则不足以“知性”。世俗之中,“音”之正者,使人热血沸腾而行其当行之事;其不正者,“声”而已矣。令人纵情纵欲者,败坏风俗,“郑声”之类也。

8.9子曰: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”

【1】既曰“兴(音星)於诗。立於礼。成於乐(音悦)”,则“君子修养之道”已可知矣。然而,何以又有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”之言也?是否立志学习“圣贤君子之道”而修养,可引导而不可强求也。正所谓“礼闻来学,不闻往教”也。

《说文解字》曰:“民者,萌也。”人之出生,犹如萌芽,而尚未启蒙者也。然而,既已生而为人,则已具有“人性”,由此而启蒙之后,方能有愿立志于学习“圣贤君子之道”者,然亦有不愿学、无此志者。不愿学、无此志者,则“可使由之”。

何谓“由”?《尔雅·释诂》曰:“自也。”其注曰:“犹从也。”《广韵》曰:“从也。”《论语》“观其所由”注曰:“经也,言所经从。”皆有“使之随从而自行”之义焉。随从何人?随从君子也。“君子之德,风;小人之德,草;草,上之风,必偃”是也。

“可”,“非必然”也。“圣贤君子之德”有大小之别,是故,其“德风”有强弱之不同。虽然“君子”亦有“在朝”、“在野”之别,而且“德风”所及之处必有远近之别,然而,德之小者,可以“明明德”于其身,德之大者,则可以“明明德”于家、国、天下。

【2】所谓“不可使知之”,非不欲使“民”知之,而是“民”未必能知也。蒙昧未启之“民”,可谓尚未能知何谓“人心之正”、“人性之善”,岂能使之“志于仁”、“志于道”?

非惟使之“志于仁”、“志于道”为不能,即使欲使之“立志于学习圣贤君子之道”亦难。譬如今日之读经,有以为经典迂腐、过时、错误者,有以为经典可以取舍者,有以为不必学习者,有自以为读不懂者,当然亦有愿学而不能持久、不能躬行者。

夫子曰“不可使知之”,非舍之、弃之而不顾也。人人自有其“人心”、“人性”,学习修养之端已具矣;经典人人可得而读之,身边皆有善言善行可学习,如此而不学习修养,是其“自弃”,而非圣贤君子“弃之”也。孟子曰:旷安宅而弗居,舍正路而弗由,哀哉!

“民”之不学习“圣贤君子之道”者,能安分守己、遵纪守法,是庸庸碌碌之凡夫;倘若违法乱纪、伤害他人,则有行政、刑罚以惩之;纵然生前未受惩罚,亦必有天罚。

【3】《易》曰: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,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。”君子“积善”非欲得“余庆”,不“积不善”非因惧“余殃”,而是“仁以为己任”而“责无旁贷”。“积善”者不求,而其家必有“余庆”;“积不善”者力避,而其家终究难免“余殃”。

“天罚”,非上天有意罚之,而皆是“咎由自取”。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”,然而,“仁者爱人”、“爱民如子”、“不怨天尤人”、“反求诸己”,是故,“民”之有所“不从”者,必无歧视、鄙视之意,惟归因于自身修德不足而已。

自身蒙昧而不自知者,愚也;自知而不欲启其蒙者,愚昧也。所谓“知”,非只是言语之认知,必能行之,而后方可谓之“知”,此即王阳明先生“知行合一”之义。是否能“知”,端在于己,无可替代,无法强求。蒙昧既启,则由“民”进而为“人”矣。

《易》曰:“匪我求童蒙,童蒙求我。”是否愿意接受启蒙,亦只能由己。《礼记·学记》曰:“人不学,不知道。”既为“人”,则立志学习“圣贤君子之道”,则可以由“兴(音星)於诗。立於礼。成於乐(音悦)”而渐进矣。

【今晚所学,到此结束。多谢诸友。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直说,所答仅供参考。谢绝闲聊与争辩,无礼不答。若贵群不想继续敬请告知,宗来将立即退出。若有愿转贴、转播者,悉听尊便。诸君再见!晚安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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