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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120:《诗经·鄘风·干旄(赣毛)》(2015.03.15)

2020-05-27   作者:赵宗来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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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先把《干旄(音赣毛)》的诗序和正文阅读三遍:

诗序:《干旄,美好(音浩)善也。卫文公臣子多好(音浩)善贤者,乐告以善道也。

第一章:(音杰)孑干旄,在浚(音训)之郊。素丝纰(音皮)之,良马四之。彼姝(音书)者子,何以畀(音必)之。

第二章:孑孑干旟(音于),在浚之都(音督)。素丝组之,良马五之。彼姝者子,何以予(音宇)之。

第三章:孑孑干旌(音经),在浚之城。素丝祝之,良马六之。彼姝者子,何以告之。

一、题解与诗序讲解:

“干旄”是什么?是一种用作仪仗的旌旗。“干”是指旗竿,“旄”是指用牦牛的尾毛作为旗竿上的装饰物。这种旌旗,是“卿大夫”所使用的仪仗,所以,是臣子之身份地位的象征,也是官员之威仪的体现。

孔子说:“君子不重则不威”。君子之“威仪”源于自身的“敦重”、“厚重”,由此而赢得贤者的信赖、庶民的拥戴,然后,人们见到其“威仪”,能够由衷地敬畏。“干旄”是“卿大夫”之“威仪”的外在体现,而“敦重”、“厚重”是内在之本。

“干旄”与《诗序》所说的“美好善”有什么关系呢?这是从“卿大夫”能“好善”说起,第二章的“”,是旌旗上画有鸟隼(音损)的仪仗,是州长所用,意味着“州长”能“好善”;第三章“旌”,是装饰着羽毛的仪仗,可以泛指旗帜,意味着臣子无不“好善”。

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说“卫文公臣子多好善”。上一篇《硕鼠》,是“刺无礼”之作,经过卫文公的治理和教化之后,在位的臣子开始明礼义而励精图治,所以能有多数的臣子有了礼贤下士之心,可以接纳贤人,听信善言了。

贤者乐告以善道”,是因为卫国的多数臣子能够礼贤下士,可以接纳贤人,听信善言,所以当时还未身居官位从政的贤人,乐意把善言、善道告知在位的臣子。这是从“治国”到“国治”的关键所在。钳制言论,违背“治国”之道,永无“国治”的一天。

《毛传》说:“贤者,时处(音楚)士也。”意思是说,这些前来进献善言、善道的贤者,当时还是未得位从政的人士。他们能自觉自愿地前来,意味着卫国的君臣得到了贤者的信任,也寄托着贤者以及庶民的期望。君臣“好善”则贤者来,君臣“好利”则奸佞来。

二、《干旄》前二句讲解:

第一章的前两句是“孑孑干旄,在浚之郊。”第二章是“孑孑干旟,在浚之都”第三章是“孑孑干旌,在浚之城。”其相同之处,在于“孑孑”,“在浚”;其不同之处,在于“干旄”、“干旟”、“干旌”,“郊”、“都”、“城”。

“孑孑”,《毛传》说是“干旄之貌”,那么,“干旄”是什么样子呢?旗竿高而长,独立特出于人马之上,旗竿之上则是彩色的旗面,旗竿顶端则装饰着牦牛尾。因此,“孑孑”是独立特出的样子。独立,在于道义;特出,在于德行。

“干旄”来说,旗面能高出人马之上,在于旗竿高长;旗竿是支撑旗面的主干,旗面是威仪的象征。从国家来说,能够有此仪仗的人,礼应是德行高出人表之臣,这样的臣是国家的主干,只有这样的臣,才能以道事君、以道安民。

“干旄”、“干旟”、“干旌”,其相同之处在于“干”,也就是旗竿;其不同之处在于旗面亦即旗竿上的装饰物。“干旄”是“卿大夫”的仪仗,“干旟”是州长的仪仗,“干旌”则可以泛指各级臣子的仪仗。因此,这不同的仪仗,意味着众多臣子之“好善”。

各级臣子使用什么仪仗,不是臣子自己可以选择的,而是由君主决定的。君主所任命的臣子是贤人,那么,其仪仗可以名副其实,其臣可以辅君安民;君主所任命的臣子不是贤人,那么,那么,其仪仗就只是权力地位的象征,其臣不可能辅君安民。

“浚”是卫国的一个地名,作为地名的时候,读音为“训”;不作为地名的时候,则读音为“峻”。诗中举出卫国的一个城镇来说,是举一以象众。既然卿大夫、州长能“好善”而到“浚”地来访贤,那么,同样是卫文公任命的臣子,其它地方也应该如此。

卿大夫、州长能“好善”而来到“浚”地来访贤,都到了什么地方呢?“浚之郊”,是郊野之地,农夫在此;“浚之都”,是人口聚居的城邑,市民在此;“浚之城”,是城墙之上,军士在此。可见,其访贤可谓不辞辛劳、无所不至。

卫文公能任用这样的臣子,卫文公的臣子能如此“好善”,所以,农夫、市民、军士之中的贤者,才会乐意以善言、善道相告。既能如此,则何愁卫国不治?“浚”是卫国的一个城镇,可以是卫国的象征;卫国是天下的一个诸侯国,是任何一个国家的象征。

三、《干旄》中二句讲解:

第一章说:素丝纰之,良马四之。”第二章说:“素丝组之,良马五之。”第三章说:“素丝祝之,良马六之。”其相同之处,是“素丝”和“良马”;其不同之处,是“纰”、“组”、“祝”,“四”、“五”、“六”。

“素丝”是没有染任何颜色的蚕丝,这里是用来说明柔美而朴素无华的品德。“纰”读音为“皮”的时候,表示用丝线给衣服或旗帜镶边,这里是指把素丝做成绳索,用来驾驭“良马”。“组”,是指编制成丝带。“祝”也是“编织”之义。

按《毛传》之意,这是说贤者见到官员“好善”而访贤,所以,愿意告诉这些官员“以素丝编制成绳索,用来驾驭良马的方法”。所谓“四五六”,分别意味着驾驭四匹马、五匹马、六匹马的车,实际上所指的是治国之善道。

马车上的“良马”数量,分别意味着卿大夫治政、诸侯治国、天子平天下之道有所不同。因为治理国家,就好比是用马驾车,缰绳握在自己手中,而缰绳另一端的良马就能自然驰骋,意味着自身有德,则其政令合于仁善之道,百姓自然可以安宁。

《毛诗郑笺》则于《毛传》之外,另作新解,认为这是贤者见到官员的仪仗,旌旗之上有用素丝编织而成的穗子作为装饰,而且乘马多次前来。“四五六”是指见到前来官员的次数之多。“一二三”被忽略,是因为贤者见到官员前来的次数之多,才见到官员之诚意。

《郑笺》之解,不知何据,但从道理上来说也不错。官员“好善”而访贤,应该像周文王、刘备那样诚心诚意、谦逊有礼,而不是流于形式地走走过场,更不是矜持傲慢地对待贤者,只有这样,贤者才能真正乐意以善言、善道相告。我们还是取《毛传》之解为好。

四、《干旄》后二句讲解:

第一章说:彼姝者子,何以畀之。”第二章说:“彼姝者子,何以予之。”第三章说:“彼姝者子,何以告之。”前一句完全相同,而最后一句则有“”、“予”、“告”的不同。我们须知“同”中之“异”,还要知“异”中之“同”。

三次重复彼姝者子”,意味着贤者对“好善”而访贤的官员越来越敬服、相信,这是“同中有异”,所“异”者是敬服、相信的程度。所来的官员不是女子,为什么说“彼姝者子”呢?因为这是说这些前来的官员不仅有威仪,而且对贤者犹如恭顺有礼的女子。

彼姝者子”,是贤者对这些官员的由衷称赞。“好善”者,必须恭顺有礼,多听而少言,否则,便非“好善”。常见自称“前来请教”之人,往往滔滔不绝地表述自己的观点、看法,听到“所请教者”说的话,就迫不及待地谈自己的观点,这就根本不是“请教”的态度。

何以畀之”,意思是说,贤者自思,除了已经说过的之外,还有什么可以告知的。相当于说,想要把自己所知的善言、善道都“和盘托出”,而唯恐有所遗漏。据段玉裁先生《说文解字注》,“”是尊长把东西给卑下的人。

如此说来,第一章的“何以”,意味着贤者对前来的官员虽然敬服、相信,但是,尚有不卑不亢之意。到了第二章的“何以予之”,相当于说“还有什么可以推心置腹地说给那好善的官员”,意味着贤者已经没有了矜持之态。

到了第三章的“何以告之”,则相当于说“还有什么该说而还没有说到的”,意味着贤者与官员之间已经毫无芥蒂,达到了“亲密无间”、“畅所欲言”的程度。这三章的最后一句,表面所写的都是贤者乐意把善言、善道告知“好善”的官员。

实际上,这本身就是对“好善”的官员之赞美。“好善者”如果盛气凌人、居高临下,则不仅不是真诚“好善”,而且也是对贤者的轻视乃至侮辱,所以,贤者当然也就不会乐意以善言、善道相告。真诚谦逊,礼贤下士,然后可谓真“好善”、真访贤。

最后,我们把《干旄》全文再读一遍:

诗序:《干旄,美好(音浩)善也。卫文公臣子多好(音浩)善贤者,乐告以善道也。

第一章:(音杰)孑干旄,在浚(音训)之郊。素丝纰(音皮)之,良马四之。彼姝(音书)者子,何以畀(音必)之。第二章:孑孑干旟(音于),在浚之都(音督)。素丝组之,良马五之。彼姝者子,何以予(音宇)之。第三章:孑孑干旌(音经),在浚之城。素丝祝之,良马六之。彼姝者子,何以告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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