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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027:《论语·八佾》009(2015.08.18)

2020-05-26   作者:赵宗来   来源:银娱geg优越会7171156   点击: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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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24仪封人请见,曰:“君子之至于斯也,吾未尝不得见也。”从者见【同现】之。出曰:“二三子何患于丧(音桑四声)乎?天下之无道也久矣,天将(音江)以夫子为木铎(音夺)。”

仪,地名也。封,边界也。封人,主管边界之官也,盖卫国人。盖夫子路经仪地,其人素知夫子之名,故欲拜见夫子。其言之意曰:但凡有君子至于此地,吾皆请求拜见,且皆得以如愿。由其语气可知,此人虽素知夫子之名,而唯恐夫子不欲见之,初非深知夫子者也。

从者,谓当时跟随夫子周游列国之弟子。见之,谓安排时间而使之见也。此章未言仪封人与夫子相见之况,惟言既见之后仪封人之言。其相见之时未必长久,而能推重夫子如此,亦可谓能识贤者也。然则仪封人尚能识贤,而时在君位者竟不如仪封人。

二三子,谓跟随夫子知弟子也。何患于丧乎,谓不需为夫子失其位、周游列国而忧愤。所谓“丧”,是尝得之而又失之,以夫子尝仕鲁为大夫,亦尝摄相,然因道不得而行,故去鲁而周游于列国,此是仪封人素之所知者。何以不需为丧失其位、周游列国而忧愤?仪封人所言之因有二。

其一,“天下之无道也久矣”。天下无道,正是当用圣贤君子以使之有道之时;然而,天下无道之时,亦是圣贤君子难以有位、易于失位之日。仪封人之意曰:天下无道既已久矣,以夫子之贤德而失其位,有何可怪哉?盲者不识日月,何可怪罪其盲者?

其二,“天将以夫子为木铎”。木铎乃金口木舌之铃,天子使人持之以宣政教者也。人有无德天不弃,人不修德是自弃。圣贤君子心在道,不在人间位得失。是故,仪封人既见夫子之后,深知夫子之大德,且深信天之不昧不爽。仪封人知乎此,则可谓“贤而隐于下位者”。

以仪封人之言,可使人知夫子之行教化于天下,是天之所命,是夫子之“知天命”。夫子亦有言曰“不怨天,不尤人”,曰“知我者其天乎”。然而,圣贤君子固然“人不知而不愠”,他人不知圣人之为圣人,不知贤者之为贤者,不知君子之为君子,是自绝于圣贤君子也。

3.25子谓,“尽美矣,又尽善也。”谓,“尽美矣,未尽善也。”

此章表面之意,是夫子论帝舜之《韶乐(音月)》与周武王之《武乐(音月)》,其深层之义,则是其人之乐,必与其德相合。《乐记》曰“乐章德”,谓其人之乐,乃是其德之彰显。是故,《韶乐》所彰显者,是帝舜之德;《武乐》所彰显者,是武王之德。

美者,其乐声容之隆盛美观,谓人之所能见闻者;善者,其乐所彰显之德,谓人之难见难闻者。以“美”是人之所能见能闻者,故先言之;以“善”是人之所难见难闻者,故后言之。乐者,非欲求其美也,而尽善者之乐必能至于“太和”。

《韶乐》之尽善尽美,以帝舜之德“尽善”。帝舜之善,发乎本性;尧舜之治,则天明德;尧舜之位,禅让以传。是故,夫子“祖述尧舜”,是传“仁政”及“大同之道”;而“宪章文武”,是传“王道”及“小康之道”。二者有所不同也。

武王之《武乐》何以“尽美而未尽善”也?武王之善,反以修身,复归至善;武王之治,遵道成仁;武王之平天下,不得已而用兵。是故,《武乐》所彰显者,其以兵救民于水火之功德也。武王非不欲“尽善”,惟其德其时有所不同。

乐以彰显其德,是故,人之当务,须在“修德”,未有德不大而其乐能尽善尽美者也。而于“制礼作乐”,则所当务在于“善”,而非在于“美”。能“尽善”,然后能“尽美”;能“尽美”,未必能“尽善”。至于以乐舞求满足其声色之欲者,已不善矣。

3.26子曰:“居上不宽,为(音围)礼不敬,临丧(音桑)不哀,吾何以观之哉?”

身居上位者,对其下位之人求全责备,而不能宽恕,则有违于仁。宽恕者,本之以仁德,先之以严正,待之以宽容,有过而能恕。其下位者有所不当,或有过错,居上位者有恻隐之心,必不忍伤人,而必反省用人不当、知人不尽、教化未至也。若反乎此,则有何可观也?

《礼记》开篇即言“毋不敬”,盖不敬则不成其为礼也。礼者,彰显其德之貌,根于内而显于言行举止。其心苟且,漠视天地神鬼,漠视祖先,漠视他人,纵然礼貌周全,亦如戏子表演以取悦于人。若是如此,则有何可观也?

死生之事大矣哉!在丧葬之时,面对失去此生、阴阳永隔之死者,若无动于衷,则为无爱无情之人,其恻隐之心已遭蒙蔽,岂能“爱人”?至若父母亲人之丧葬,竟无哀伤之情,吾不敢谓之孝子矣。如此不仁不孝之人,则有何可观也?

【《八佾》总述】

【1】礼乐是其德之彰显,由其心而有其行,若其心可诛,则礼乐虚伪欺诈,故曰“是可忍孰不可忍”。礼者序也,乐者和也。行礼者僭越则无序而乱,心存私欲则不和而狂躁。礼必有仁,仁者,人之所以为人之德也,若人而不仁,何异于沐猴而冠?

【2】礼之初设,在于上达天理,下合人情,非用以演示于人也。炫富于人则非天理,其情不戚则不诚。天下是否安宁,在于人有道德礼义。有道德礼义则虽无君而不失为人,无道德礼义则虽有君亦如丛林禽兽。礼无诚敬,而非礼以祭祀鬼神,鬼神其不享也。

【3】君子躬行其道,尽心尽力而敬以行事,不存得失之心,是故无所争。虽世俗谓之争而非所谓争也。礼必以素质为基,有此基而学礼,以期内外一致、通达完善,如此方可。礼非外在之修饰,乃是由内而外之当然。

【4】礼仪虽可变通,然必有不可变之道;礼之损益,遵道而应时。世俗之礼崩坏,纵然有知礼者,亦须时君信之任之,而后能行之成之。天子之禘礼,自诚自敬而示范于天下者也,其初盥洗而欲献祭之时不诚不敬,则无可观矣。知禘之道者,自诚自敬而天下自化。

【5】祭祖时,祭之如其在世,不以死生而有别。祭祀神灵时,犹如神灵在场。祭祀者,尽己之敬而已,故自身不参祭,则如同不祭。祭祀天地鬼神,非求媚于天地鬼神,非祈求于天地鬼神也。若自身无德而逆天,隐瞒不德天地鬼神,虽祭祀求媚,又何用哉?

【6】周之礼,遵道而损益夏商之礼,而几近于大成。吾中华有“礼仪之邦”之美誉,在于“有礼仪之大”。然而,夫子于天下礼崩乐坏之际,务于复周礼,而于万年则为千秋万世而立《仪礼》,以此为天下之达礼。

【7】人之行礼,思不出其位,其言其行必合其时、合其位。助祭者于其行礼之前,必问于主祭者,不敢自以为是、擅作主张,此亦礼也。主辅无别,主客无别,主次无别,则是无礼。如射礼,其宗旨不在比赛其力之大小,而力役之事则必别力之大小而行之。

【8】我中华帝王之政教,效法天地之道以行,是故历法为政教之要务。春秋之时,告朔之礼废,则惟以人意而行矣。礼既崩坏,人心不正,风习亦卑下。是故,人以非礼为礼,而以尽礼以事君,则反诬之为谄媚。至于此地,则匹夫匹妇有救天下之责矣。

【9】为君者,使其臣行事,必以礼行之,责己之是否依礼,而莫责之于臣;为臣者,在其位而奉君明行事,惟尽其忠而已,不宜责其君。各在其位,各尽其责而已,否则,臣见非义则可去。人之所乐不偏离正道则不淫,人之所哀不因乎私情私欲则不伤己伤人。

【10】既成之事,可以不说;既定而不可更改之事,可以不谏;既已过去而不可复行之事,不宜责难。人之立志,不在圣贤君子之道,则其器必小,其所成就之业亦惟霸业而已。自身不俭,则爱人之心不足;自身无礼,则不能以礼治国。霸道,君子之所不屑。

【11】礼乐者,其序其和,无不因乎自然而然,如雅乐之乐章,不可以人意而妄为。人之修德在于己,知与不知在于人;仪封人能识贤知天,而居君主之位者竟不识不知,可叹;纵然世间无人知,而上天知之而不弃;圣贤君子知命而行。

【12】有德者,彰显于礼乐。惟求礼乐之美者,不足以尽善;德行尽善者,其礼乐亦必能尽善尽美。是故,德之于人,其义大矣哉!设若居上位者无宽恕之心,行礼者无敬意,居丧者无哀痛,则可谓“恻隐之心、辞让之心、羞恶之心、是非之心”皆被蔽,夫复何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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