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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046:《论语·雍也》004(2016.01.19)

2020-05-27   作者:赵宗来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6.7子曰:“回也,其心三月不违仁,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。”

【1】颜子之心,三月不违仁,是三月之中无分秒违仁之时也。弟子中其余之人,或有一日心不违仁者,或有一月心不违仁者而已。天下古今之人,可以直接跟随夫子学道者寡,然而,圣贤君子之道,载于经典之中,不学不修则其心虽一日不违仁亦难。

颜子何以能“其心三月不违仁”?颜子既已见性,而能以性为其心之主,只是尚未尽性而已。一月“其心不违仁”者,虽能知性,而未必能见性也;其心“一日不违仁”者,虽能知性,而其心未能以性为主也。若能持续学而修之,皆能渐进而近于圣境者也。

学习君子之道者,可知“诚意正心以明德”,是由“志于学”而“志于仁”之道;“诚意正心”,又进而修习贤人之道,可以“至诚至善以见性”,是由“志于仁”而“志于道”之道;“至诚至善”而“尽性”,可以“知天得道”,此为圣人之境。

“其心三月不违仁”,临近圣人之境者也;“其心一月不违仁”,临近贤人之境者也;“其心一日不违仁”,临近君子之境者也。“不违仁”者,必先能“知仁而修习”方可。尚未“知仁”,不知“修习”,却能“其心不违仁”,未之有也。

【2】既生为人,则已具人之形体、人之心性。人之心,有有形之心,有无形之心。有形之心,心脏也,主血脉流通,随人之形体而生,亦随人之形体之死而死,人之形体生死赖之。无形之心,应于物而主思者也。耳目舌身遇物而有所应,由心而定何以应之。

有形之心,心之体也;无形之心,心之用也。心如地,可以载善恶。人之心,当惟载其善,而不载其恶,由此而能于耳目舌身遇物之时惟以善应之,而不为所遇之物而违其善。此即所谓由“诚意正心”而趋于“意诚心正”也。

何以“于耳目舌身遇物之时惟以善应之,而不为所遇之物而违其善”?遇物之时,心动而发“恻隐之心”、“辞让之心”、“羞恶之心”、“是非之心”,此谓之“本心”。若非如此,则私心动矣。私心动,则私意生、私欲起。私意生、私欲起,则趋于恶矣。

“仁”者,“至诚至善”,是人心之成德。既生为人之时,已具“恻隐之心”,此谓“仁之端”。如若“恻隐之心”为耳目舌身所生之欲望蒙蔽殆尽,则徒有人之形体,而失其人之心性矣,此谓“无恻隐之心,非人也”。

此所谓“仁”,兼指“仁义礼智”。总而言之,是“人心之全德”,析而言之,则可谓“仁义礼智”。“恻隐之心”、“辞让之心”、“羞恶之心”、“是非之心”,是“仁礼义智”之“四端”,修德之始也。修养扩充而使之齐全且贯通为一,则是“人心之全德”。

【3】陈祥道先生曰:“仁,在天为尊爵,在人则为安宅。”此言源于《孟子》。孟子曰:“有天爵者,有人爵者。仁义忠信,乐善不倦,此天爵也。公卿大夫,此人爵也。古之人,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。”又曰:“夫仁,天之尊爵也,人之安宅也。”

既然“仁”为“人心之全德”,则人生于天地之间,一言一行无不立足于仁心,则可谓顶天立地之人矣,是故孟子以“安宅”喻“仁”。人心能唯诚唯善,则“人心之全德”可成;“人心之全德”能成,则合于上天生人之心意,不愧于自己之“人生”,故能由天授爵。

《中庸》曰:“天命之谓性”。是故,“人性”乃是“人”得之于“天”,而存之于“人”者也。“人心之全德”谓之“仁”,是“人”之修养所成。以“仁德”而行“人事”,则可以不违背“人道”矣,是故,“志于学”者必始于“志于仁”。

“性”源于“天”而存于“人”,上通于“道”,然而,“性”非直接应“事”者。与“人”而言,“性”如天、如君,“心”如地、如臣,“形体”如人、如民。《道德经》曰: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君有德而遵道,臣不以之为纲,则庶民不安。

【4】是故,“心”不以“性”为主,则难以“不违仁”,惟有能“尽性得道”者,方能“永不违仁”,亦即“从心所欲而不逾矩”。“知性”而未“见性”者,是其“诚善”之“心”自我作主,而未能以“性”为“心”之主也,虽能有“其心不违仁”之时而不能久也。

然而,“学不可躐等”,学习《大学》之前,必先有孝悌忠信之行而启其蒙昧,而后可以学习《大学》以“明明德”而至于“至善”也;学习《中庸》之前,必先有“诚意正心”之功,而后可以学习《中庸》以“修道、率性、知命”以至于“至诚”也。

进而言之,在学习《易经》、《书经》之前,必先循“四书”之“阶梯”,而后可以学习《易经》、《书经》,以通达天道、地道、人道,从而“以道统德、以德通道”,“以一统万、由万归一”也。学习不循次第,修德不循次第,既不能有条不紊,岂能免于杂乱无章?

6.8季康子问:“仲由可使从政也与【同欤】?”子曰:“由也果,於从政乎何有?”曰:“赐也可使政也与?”曰:“赐也达,於从政乎何有?”曰:“求也可使从政也与?”曰:“求也艺,於从政乎何有?”

鲁国专权之答复季康子,向夫子问子路、子贡、冉有三贤是否可以“从政”,其所谓“政”者,非“正己正人”之“政”,而是从命于上而各以其擅长行事也。何也?季康子本身即不正,其所言岂能合乎“正己正人”之“政”?

然而,季康子虽不正,既然来问,则夫子以礼答之,且夫子所言之“从政”,是从“正己正人”之“政”,与季康子所言虽字同而义实不同。季康子所问者,实为三贤之所擅长,故夫子先言其才艺,即子路之果决、子路之通达、冉有之才艺。

“于从政乎何有”,意谓“从政有何不可”。三贤,能“正己”者也。既能“正己”,则子路之果,决不至于为非作歹、鲁莽行事;则子贡之通达,不至于妄言妄行、自误误人;则冉有之才艺,不至于劫贫济富、助纣为虐。自正而后行其所长方可,能用正人君子可减少过错。

再者,用人之道,当用正者、贤者,亦当用其所场而不求全责备。是故,程子曰:“季康子问三子之才可以从政乎?夫子答以各有所长。非惟三子,人各有所长。能取其长,皆可用也。”陈祥道先生曰:“康子诚能兼用之,则鲁国不亦庶几乎?”然此章之重在于“自正而政”。

6.9季氏使闵子骞(音千)(音围)(音必)宰。闵子骞曰:“善为(音位)我辞焉如有复我者,则必在汶(音问)上矣。”

此所谓季氏,鲁国权臣季孙氏也;闵子骞,夫子弟子之一也。费,季氏之封地也。宰,此指季孙氏之家臣而主管其家事者也。季孙氏欲使闵子骞担任费地之事务主管之职,盖欲用其名声、用其才能,而非用其人,若曹操之“唯才是举”以助成其私欲也。

闵子骞曰:可以替我善言推辞,如果有再次前来言及此事者,则我必定渡过汶水,而到汶水北面之齐国矣。汶上,汶水之北也。何以谓之“汶上”?水之南为阴,水之北为阳;阴为下,阳为上也。汶水是齐鲁两国之界河,其南为鲁国,其北则是齐国。

闵子骞何以离去?君子能“自正”而未足以“正人”者,虽道不能行,能自保其善而不危及其身,不必离开其父母之邦;若既不能行道,又危及其身,则不得已而可离去。圣人堪为帝者、王者之师,无往而不可;贤者、君子则度(音夺)德量力而有所趋避。

陈祥道先生曰:“《家语》有‘子骞为费宰问政’之事,则子骞为费宰矣。盖子骞不愿为费宰者,志也;终为费宰者,不得已也。”《家语》所载,事也;《论语》不载此事,尚其志也。事有不得已,而志不可夺,故闵子骞纵然不得已而为费宰,亦必能守节而不行不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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