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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Q群讲座稿120:《论语·先进》010(2017.08.22)

2020-08-04   作者:   来源:   点击:  

QQ群讲座稿120:《论语·先进》010(2017.08.2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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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11.17子贡问“师与商也孰贤?”子曰“师也过,商也不及。”曰“然则师愈与【同欤】?”子曰“过犹不及。”}

【1】师,子张之名,复姓颛(音专)孙;商,子夏之名,姓卜(音补)。子贡之问,欲知在夫子心中,子张与子夏之德能谁更胜一筹。“贤”须从“德能”而言,且有“德”而后方可论其“能”。然而,“德”难见难论,“能”则易兼易论,故使人往往重其“能”。

圣贤君子之论“贤”,必先重其“德”。譬如“贤臣”、“贤妻”,皆须有“德”。“贤臣”之“德”,在于守道义而尽忠;“贤妻”之“德”,在于“窈窕淑德”而守“妇道”。然而,世人或以多财为贤,或以多才为贤,或以多能为贤,或以顺从为贤。

真一道子先生尝言:“须辨圣贤之贤,与贤惠之贤。”盖圣贤之贤,遵道敬天以尽性者也。贤惠之贤,相夫教子而守善持性者也。明人有言:“男子有德便是才,女子无才便是德。”谓无论男女,皆在其德,而不在其才,然而,世人往往恃才、炫才。

【2】夫子答以“师也过,商也不及”,谓子张与子夏皆未达“不偏不倚、无过不及”之“中”,子张则“过”,子夏则“不及”。然而,以“不及”为“不及于中”尚可,不可以“过”为“过于中”;亦不可以为从“过”与“不及”之间折算出一个“中”。

子张之“过”,何谓也?其所言之志大,而其德能未足以行之也。因其志大,故以“成圣”为其志,依据“圣人”为准以行之;然而,不免因其德能未足以行之,故有私意杂乎其心。必能“尽性”而后能无“私意”;有“私意”而欲“成圣”,是其志之过也。

“志于学”,“志于仁”、“志于道”,此“志”则可,然而,必脚踏实地、循序渐进、水到渠成方可,“学”未达难以知“仁”,“仁”未成难以明“道”,“人道”未立岂能贯通“天地人之道”?立志,不宜至于成君子、成贤人、成圣人,但宜志在成其德。

子夏之“不及”何谓也?子夏之志,在于“弘扬圣人之道”,故而于西河讲经,且孔子弟子中惟子夏最重传经。己未得道,则不能传道。经虽载道,毕竟经文非道。德能未及于“圣人”,欲“弘扬圣人之道”,则难免唯恐人之不听不信,因而未免受“人欲”牵累而不及于道。

【3】子贡复问:“然则师愈与?”盖其意谓,据夫子所言,似乎子张之德能胜过子夏矣。若子贡之意如此,则所重在于“比较长短高低”,而未明“修己之德为要”。“德能”至于“圣人”,方得“圣人”之“天爵”;“修心养性”,言行方能合“道”。

学习圣贤君子之道者,往往容易陷入“比较长短高低”之中,譬如意欲探求“圣贤佛”之等级、分别,或意欲辨别“圣、贤、君子”之等级、层次。此非不可探求、辨明,然而,不宜用心、用力于此。何也?德能既及,自然可知;德能未及,必非真知。

《道德经》曰: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顷,音声相和,前后相随。”一旦陷入比较之中,则亦必使自己陷入“有无、难易、长短、高下、音声、前后”之一,犹如但知有“两仪”而不知有“太极”,不知“两仪”亦是“太极”之“两仪”矣。

既学圣贤君子之道而尊之、悦之者,往往容易陷入“独尊”与“弘扬”两者之中,唯恐他人不知不晓、不尊不敬、不听不信,犹如“己之所好(音浩),亦欲他人好之;己之所恶(音物),亦欲他人恶之”,从而忘记或忽视“修己之德”。

《大学》有言:“自天子以至于庶人,壹是皆以修身为本。”无非“修己之身”也。夫子曰:“修己以敬,修己以安人,修己以按百姓,修己以安天下。”无非“修己之心”也。又曰:“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”无非“修己之德”也。

【4】“过犹不及”,何谓也?船山先生曰:“子夏只恁(音嫩)望着圣人做去,而未免为人欲所累带着,就近处落。子张亦只是恁望着圣人做去,却自揣其力之不足试于人欲之域以得天理,乃便尽着私意往外铺张,希图盖覆得十分合辙。”此谓二子之“过与不及”。

如子夏者,何以“未免为人欲所累带着,就近处落”?如子张者,何以“尽着私意往外铺张”?船山先生曰:“二子之所造不同,然其不能用力于静存动察、精义入神,则一也。故曰‘过犹不及’”此谓二子德能皆未至于“尽性”,故不能“率性”也。

若子夏者,意欲讲经、传经而“弘扬圣人之道”,若未能“尽性”,则难免尽力使人尊崇圣人、经文,尽力使人信从,不仅误以“传经”为“传道”,不仅难免“扬此”而“抑彼”,不仅难免为使众人能信从而“从俗”,而且所讲、所传、所弘扬者,未必尽合于“道”。

若子张者,未能至于“尽性”,而欲“成圣”,则言行未必皆从“性”而发,其“心”未必尽能“由性主导”,难免“私意”夹杂,而不能“毋意、毋必、毋固、无我”,或许可以“意诚”,而不能达于“至诚”,其言行亦未必尽合于“道”也。

由修身与为政而言,无不在于“格物致知、诚意正心”以“修身”,无不在于“求诸己、反求诸己”以“修心”,无不在于“受教、修道、尽性”以成“天命”。灯火、薪火亦有明,其明不及日月。德能不足,欲不求助于武力、计谋,未之有也。

{11.18季氏富於周公,而求也为(音位)之聚敛而附益之。子曰∶“非吾徒也,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}

【1】“季氏富于周公”,是季氏之财富过于周公也。既云“死生有命,富贵在天”,则季氏之德能,远不及周公,何以其“富”过于周公?赖其“天恩祖德”也。既受天恩,则当敬天爱民,用其财富以辅国安民;既赖祖德,则当用其财富以光宗耀祖。

“德”者,得之于天,存于心性,学习、修养、修行而成者也。人在世间,修德乃是本分之事,非求富贵者也。然而,有富贵如尧舜者,亦有富如桀纣者。既得天恩祖德,是前因之果;再修己之德,以既得知富贵而积善或行恶,则是其后之因。

何以言“季氏”与“周公”之“富”,而未言其“贵”也?“富”则可以单从财富而言,泛言之,土地、人口亦为财富。“贵”者,世俗以位而言,圣贤君子但以德而言。如尧舜、文、武者,有德有位,既富且贵也;如桀纣,无德有位,虽富而不贵也。

有德者,若在贫贱之位而积善,其积善虽小,但世代积之,则上天必报之以善,即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”;倘若行恶,则其恶亦不至于使受害者过多,但君子“不以善小而不为,不以恶小而为之”。若在富贵之位而积善,其积善必大且速,其行恶亦必大且速。

学习圣贤君子之道者,非因求得善报而修心养性,若有求回报之心则非诚。季氏乃是周公之后裔,“季氏富于周公”,则季氏可谓已将“天恩祖德”挥霍殆尽矣,而其自身不修其德,则其富难久矣,其后之子孙难得其“祖德”所赐矣。

【2】“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”,直呼冉有之名,刺之也。因何而刺之?因其于“季氏富于周公”之时,仍为季氏聚敛财富乎?不尽然也。纵然“季氏”贫穷,亦不可为之聚敛财富也。既称之为“聚敛”,则属非礼非义;既非礼非义,而又为之聚敛,如为虎作伥矣。

亦是刺其“附益之”。“附”者,“依附”也。冉有既为季氏之家臣,则见其非礼非义以聚敛,则义当谏诤;三谏而不从,则可辞职而去。而今,冉有非惟不去,反而为之聚敛,则如同“依附季氏”矣,岂是君子所为哉?

所谓“益之”,是从“季氏富于周公”而言。季氏既因其“天恩祖德”而有其财富,如天赐之而人不可夺,如祖先遗之而不可无可责也。然而,季氏既已享尽其财富,而不修其德,不爱其民,反而攘夺其君、盘剥百姓,而增其财富,是逆天背祖、祸国殃民、泯心灭性矣。

冉有为季氏而聚敛,是季氏之事,何以言季氏逆天背祖、祸国殃民、泯心灭性也?冉有必是奉季氏之命而后行之。季氏如此,可以制之、惩之者,其君也;可以谏之、诤之者,其家臣也。夫子何以不责季氏,不责其君,而单责乎冉有也?

盖当时夫子已不在朝廷,不得进诤谏于君,亦不得责朝廷之大夫,此非不敢直言也,而是礼也。然则,并非因此而不言,弟子有错,夫子礼所当责也。责弟子冉有,则大夫之过错、君主之过错可知矣。且责其弟子而不责其君、其大夫,是“思不出其位”也。

【3】夫子谓冉有“非吾徒也”,朱子解为“绝之也”,此解犹如后世所谓“逐出师门”,然而,倘若确实如此,则后世不宜以冉有为夫子弟子矣,故此可谓严责之,而非“绝之”;纵然是“绝之”,亦是严辞以绝其如此之行而已。

“吾徒”者,固然是夫子之徒,然而,夫子所传授者,唯圣贤君子之道而已,非若墨子、韩非子之类“私学”、“一家之说”也。故“非吾徒也”,谓冉有既从夫子而学习圣贤君子之道矣,竟有此类不仁不义、非礼非善之事,已背离圣贤君子之道矣。

学而不行,犹如未学;明知故犯,则错上加错。自汉武帝之后两千余年间,学些圣贤君子之道而身居臣位者,不可胜数矣,其中凡如冉有、如季氏之行为者,皆非学习圣贤君子之道者;至若贪污腐败、残暴无道者,更是背道而驰者,更不待言矣。

是故,不可将孔子、孟子之后凭借学儒而得仕,而其所行违背圣贤君之道者,称为“儒生”、“君子”,纵然称之为“伪儒”、“伪君子”亦有所未妥,因其本非“圣贤君子之徒”,则与“儒”、“君子”无关。更有甚者,其败坏儒名、君子之名极大。

【4】夫子曰:“小子鸣鼓而攻之,可也。”所谓“小子”,是夫子称其弟子门人。所谓“鸣鼓而攻之”,犹如口诛笔伐,攻伐之以使之“必改而后可”。所攻所伐者固然是冉有,然而,古今未来,凡如冉有者可攻伐,凡如季氏者可攻伐,国君如此均可攻伐。

冉有之可攻伐,孔子说:“色难。”孝,是自己的事,所以,先让自己能平心静气地对待令尊,能使令尊从心里看重你、爱护你的时候,你的劝说才会起作用,否则,恐怕反而会起反作用。在此同时,多安慰、劝慰令堂。

在于虽学习圣贤君子之道,竟“心术不明”、“以仕为急”,而非有意虐民害物也。所谓“心术不明”,在于“仁心”不能守持,不知“仁政”为要,是故,不仁者,必非圣贤君子之徒;所谓“以仕为急”,在于为从仕而见不义不谏,不顾去就之道。

冉有之可攻伐,季氏之可攻伐,国君之可攻伐,非攻伐其人,乃攻伐其有逆天背祖、祸国殃民、泯心灭性之行也。夫子“非吾徒也,小子鸣鼓而攻之,可也”一言,可谓为天下所有如冉有者、如季氏者定罪矣,千秋万世、天下万邦无非如此。

【今晚发布完毕。学不在多,而在思而躬行。若有垂询,敬请小窗留言直说,必答以供参考。谢绝闲聊与争辩,无礼不答。若贵群不想继续,敬请告知,宗来愿意退出。若有愿转贴、转播者,悉听尊便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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